[荆棘王冠] 47 花球与预言
Chapter 47 花球与预言
周一的早晨德拉科在礼堂刚刚坐下准备吃早餐，就看到猫头鹰叼着一份包裹丢到他的桌上。他奇怪地拆开后，发现是一本笔记本，再打开笔记本发现里面是那本罗伊纳手写魔法书的内容。
她居然背下来又亲手记下来寄给他，德拉科合上本子后向格兰芬多的长桌看去。
她正在和金妮说话，金妮还顺势奇怪地看了德拉科一眼，德拉科不自在低下头把笔记本收到书包里好好放着。
下午德拉科准备去魁地奇球场观看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比赛，他在去的路上遇到了罗恩.韦斯莱，他故意地模仿韦斯莱漏接鬼飞球的样子。德拉科特别满意地看着韦斯莱耳根通红，双手发抖，手上拿着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德拉科故意做出惊吓地样子，大声地嘲笑出来。他身边围着的斯莱特林学生纷纷跟着大笑起来。
德拉科看到韦斯莱的糗样，心里腹诽，他以前为什么会吃这种水平的人的醋，居然担忧格兰杰喜欢他。
哈利在一旁被气个够呛，和德拉科对骂着，德拉科毫不在意地做了鬼脸走开了。
哈利又转过头安慰罗恩，“他们就是为了故意打击你的士气，别让他们得逞了。”
哈利又忍不住想，要是赫敏在就好了，马尔福一个屁也不敢放，就不会影响到罗恩了。
哈利猛地意识到自己在想的什么鬼，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德拉科坐在斯莱特林的观众台上，热切地看着这场比赛。斯莱特林对这学年的比赛因为他不能参赛，现在分数堪忧。而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上次的比赛，即使韦斯莱这个守门员放了成堆的球进框，还是让波特抓住了飞贼力挽狂澜。
但是波特和另一个韦斯莱被乌姆里奇逮住机会禁止参加魁地奇比赛，好像是《第二十五号教育令》让她有了这个权力。不过关他什么事呢。
这次两个学院的比赛没有他，也没有波特，只有韦斯莱，他非常期待地等着看斯莱特林大赢特赢格兰芬多。
但是随着比赛的进行，德拉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格兰芬多的观众台上逐渐开始欢呼，唱起了原本是他编出来嘲笑韦斯莱的歌。
“韦斯莱真是好样，一个球都不往门里放，格兰芬多人放声唱：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韦斯莱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又一个地把球扑开，守住了球门，反而是格兰芬多不停地进球。
他脑子不由自主地想起格兰杰对他说的关于波特的话。
“他是独一无二的。”
“她关于哈利的一些预言是真的。”
“有的人会影响时代的命运，历史的走向。”
德拉科不得不承认，几年了，他没能赢过波特一次，哪怕他一次又一次地觉得自己这次能赢波特。
波特的一些东西真的是他不能比的。
德拉科心里想不出一个准确的词汇来描述这种东西，但是他能感受到，这是一种很玄妙的但是又非常关键有影响力的东西。
德拉科看完比赛，回到城堡准备回宿舍休息，他往地下楼梯走去，他突然想去魔药课教室，便让高尔克拉布不要跟着他。
他独自一人走在空荡荡、湿乎乎的石头走廊上，推开黑漆漆的魔药课教室，用魔杖轻轻地点亮一盏灯。把书包放到课桌上，又把那本笔记拿出来，摊开他做了标记的那一页，记了一下他要那些药材，又走到教室后面的魔药配料抽屉柜，一样一样地找。
忙活了快半个多小时，他终于弄清楚自己还缺哪几种魔药，记录在本子，欢快地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教室。
接下来的快两周的时间里，德拉科几乎花了所有的课余时间在张罗这件事——酿造永鲜剂。
但是当他备齐材料，一展拳脚时确遇上了困难，他已经尝试了三次依然无法成功。这是他第四次尝试，他一步一步地检查自己的操作，滴加的药剂，操作的手势，确保跟本子上记录的步骤丝毫不差。
他正出神沉思时，一道低沉地嗓音突然响起吓了他一跳，“德拉科，你在做什么？”
德拉科回过神时，斯内普教授已经走到他面前拿起他面前的笔记本。
斯内普屏气凝神地看着手里的笔记，越看越觉得惊讶，居然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魔药药剂，但是每一个药材步骤之间，说明的很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加。
斯内普又走到坩埚前仔细观察里面药剂的颜色，问道，“你在做这道药剂？”
德拉科被抓包紧张地回答道，“是的，教授。”
斯内普看着面色不悦地继续问德拉科，“失败了吗？”
德拉科其实正愁怎么办，实话实说，“是的，失败了3次了，但是我都照着做的。”
斯内普闻言又低头看着笔记本，沉思了一响，说道，“第6步Cowbane你加的是枝干的香精？”
德拉科点点头，斯内普走到他摆放的成堆的魔药配料中拿出一瓶黄色的汁液递给了德拉科，低沉地说道，“换成它的花瓣香精试试。”
德拉科仿佛的眼睛出现亮光，他买魔药配料时，确实收到了询问他要的是Cowbane Essence，还是Cowbane Petal Essence ，他自然全部都买回来了。
他欣喜地继续制作药剂，当他滴下三滴花瓣汁液时，坩埚里的浓绿色瞬间变成透明的水色，还散发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斯内普慢条斯理地解释说，“很少有人知道Cowbane的花瓣和枝干香精有不同的效果。”
斯内普并没有问他大晚上的没有在宿舍休息，而是在魔药课教室制作药剂的奇怪行径，淡淡地提醒德拉科，“已经很晚了，回宿舍休息吧。”
德拉科看着远去的黑袍，惊讶于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又急忙把永鲜剂都装到准备好的玻璃药剂瓶中。
11月底的霍格沃兹城堡覆盖一层厚厚的冰雪银白，赫敏起床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一阵寒冷，她打起精神洗漱。
她准备去礼堂吃早餐，正走下大楼梯时，就听到马尔福在楼下的台阶对她轻轻叫了一声。赫敏吓到了，连忙看向四周，因为她有早起的习惯，周围暂时没有人。
她一步跨到大理石扶手旁低下头往下看，马尔福正站在下一层阶梯上仰着头看着她，故意对她挑动眉毛，挤眉弄眼的。又急忙从兜里掏出一个水晶球，拿在手里，伸的高高的递给她。
马尔福抬着头对她灿烂地大笑，笑意满满地催促她，“快接住它，格兰杰，快！”
楼梯下的少年，有一头闪耀着铂金色的短发，他的笑容洋溢着喜悦和明亮的光芒，灰色眼眸中的快乐会扩散到整个脸庞，他灿烂的笑容，在清晨的微光下更加迷人夺目，赫敏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怦怦跳。
赫敏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了水晶球，她刚一拿到手里，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到身后传来罗恩和哈利交谈的声音。她连忙握紧水晶球收回手臂，把它藏在黑袍下面。
赫敏从来没这么觉得哈利和罗恩这么碍事，也许他们可以晚那么一两分钟再出现。
罗恩很快发现楼梯拐角下站着马尔福，他急忙问赫敏，“赫敏，马尔福在欺负你吗？”
哈利敏锐地注意到赫敏把手背在身后不自在的举动，又把目光游弋到马尔福身上，他沉默的没出声。
德拉科心里恨死这两个电灯泡加死敌，恶狠狠地说完一句，“关你什么事，咋咋呼呼的红鼠狼”，头也不回地走下楼梯往礼堂走去。
虽然被搅和了，但德拉科一想到她亲手收下自己做的小玩意，就非常的开心。
他为了做这个花球，可是花了非常多的心思又去问麦格教授，怎么用变形咒变出自己想要的形容款式。次数多的麦格教授都诧异了。他又去定制自己想要的玻璃材料，总之花费了他很多很多的精力和时间。
他昨天晚上弄好之后，只想当场送给她。所以他起了一个大早，专门在去礼堂的路上，学生相对少的大楼梯拐角处等她。
赫敏吃完早餐，声称自己要去女盥洗室，便和哈利罗恩分开了，哈利默默地看着她反常的举动，和罗恩一块去魔咒课教室，罗恩一路上还在和哈利讨论，马尔福到底有没有欺负赫敏。
赫敏一个人站在走廊隐蔽的角落，掏出马尔福送她的水晶球仔细看，里面有一朵鲜艳欲滴地红玫瑰垫在底部，上面趴着一只毛茸茸的白鼬，摇晃一下，会有白色雪花晶石在水晶球里飞舞，小白鼬会在水里转来转去，最后落在花上。
而鲜花就像刚刚采摘下来的模样，赫敏立刻意识到，里面的液体是永鲜剂。
虽然赫敏的风格喜欢不是这种直白的浮夸风，但是这个礼物确实让她很喜欢，她把它把玩了很久，又发现这个水晶不大不小，刚刚适合她拿在手里。
她最后开心地把它收进自己的串珠小包放好。
在昏暗的占卜课教室靠窗的专座上，德拉科抽出自己的做梦日记，准备一会占卜课上试试看能不能偷偷睡个懒觉。
德拉科今天的心情一直很好，尽管他一会得编造一些预言应付特里劳妮教授。
特里劳妮教授正在走来走去督促大家拿出《解梦指南》， 同学们说说笑笑的声音顿时沉默了。德拉科意识到后抬头一看，只见乌姆里奇教授从地板上的活板门里钻了进来。
“早上好，特里劳妮教授，”乌姆里奇教授又是那种满脸堆满假笑的样子，“我是来给你亲手送通知的，希望你课后能亲手查阅。”
然后她从花里胡哨的包里掏出一封信放到了堆满水晶球解梦仪的桌上，志得意满地大步离开了教室。
特里劳妮教授用微微发抖的双手紧了紧身上裹的披肩，透过那副把眼睛放大了好多倍的大眼镜审视着全班同学，倔强地不去管那封桌上的信件。
德拉科了然地知道那封信的通知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特里劳妮教授略带哽咽的声音上了半个多小时的课后，让大家互相解释对方最近在梦里看到的情景。
她不受控制地轻微啜泣起来，就在德拉科对面的软沙发椅上暗自神伤着，“我是大名鼎鼎的预言家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玄孙女，我有天目，我是邓布利多校长亲自聘用的教授，她不能这样对我。”
她的哭泣声渐渐地让全班同学感受到了，大家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互相面面相觑。
突然变故起了，窗外不断地响起烟花爆竹的声音，窗外传来尖叫和奔跑声。
德拉科好奇地走到窗户边趴着往下看，楼下一片混乱，成箱的魔法烟花被点燃。
一些全身由绿色和金色火花构成的火龙正在走廊里飞来飞去，一路上喷射出艳丽的火红色气流，发出巨大的爆炸声；颜色鲜艳的粉红色凯瑟琳车轮式烟火，直径有五英尺，带着可怕的嗖嗖声飞速转动着穿行在空中，就像许多飞碟；火箭拖着闪耀的由银星构成的长尾巴从墙上反弹开。
好奇的学生们都凑到几个窗户边看着一下，最后三三两两地结对离开教室，跑到外面参加狂欢。高尔克拉布也想去，期期艾艾地看着德拉科，德拉科点点头，“去吧。”
两个大块头开心地凑热闹去了，至于潘西，早被诺特趁乱带走约会了。
特里劳妮教授根本无心管学生们的骚乱，教室里只剩下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和德拉科。
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坐在相对远，靠近门的地方，在两两聊天。
至于向来爱看热闹的德拉科为什么没有去凑热闹，德拉科也形容不出来，他对身边这一切的事情，有了深深的疲倦和厌倦感。
他明明那么喜欢格兰杰，但是因为他的怯懦，他的家庭，他所在的巫师社会，他无法和她在一起，即使他能感受到格兰杰对他的意思。
明明生命里有这么多美好的、快活的事情可以干，却要把宝贵的光音耗费在这些折损人的事情上，所有的人和事，让他觉得现实在和他内心的追求相违背，他不愿意去掺和。
德拉科听到门口后面传来秋.张独特的声音，因为她是个东方女孩，辨识度太高了，他转过头看了一眼。
看到几个拉文克劳高年级的学生进来，准备上下一堂占卜课。
她提着两个书包，好像想坐在他的位置，正尴尬地想怎么开口让他收拾东西，把座位腾出来让给她。
德拉科识趣地回到位置收东西，秋.张拘谨地道了一声，“谢谢。”
德拉科冷淡地回了一局，“不客气。”
秋对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绯闻追求者，也是很少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她正尴尬地不知道要不要寒暄地时候，身后传来特里劳妮教授虚无飘渺的、空灵的、嘶哑的声音声音。
“命运的星轨交错，迷雾笼罩”
秋被这种异常的声音吓到了，惊慌地转过头去看特里劳妮教授，她正僵硬地扶在软沙发椅里，目光散漫，下巴下垂。正好她坐的位置被帷幔遮住，其他的学生只能听到一个声音。
而秋正好背对着其他学生。
秋紧张地轻轻低呼，“so ，sorry，特里劳妮教授。”
德拉科正好背对着特里劳妮教授，在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他听到身后的动静轻蔑地笑了一下，在他面前装神弄鬼有什么用。难道他还能用自己的关系去乌姆里奇面前保下她吗？
真是幼稚的教授。
秋又紧张地看向马尔福，希望他能拿个主意，又听到特里劳妮教授继续用那种嘶哑的、不像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低吟着。
“故事的主角开始更换，一个古老的家族走向终点。”
“命运的馈赠，早已标注价格。”
总共三句话的时间，一分钟不到，德拉科正好收完东西，轻轻的提起书包。特里劳妮教授的脑袋突然啪的一下又抬了起来，吓得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特里劳妮教授迷糊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学生，“抱歉，亲爱的孩子们，我好像睡着了一会？”
她不明所以地听到周围的低笑声，斯莱特林还在场的学生都也以为她是故意在马尔福面前编造先知预言，没人当真。
秋还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马尔福背上书包，轻轻地说了一句，“张，我已经收好东西了，再见。”
秋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谢谢。”
等她想明白自己想叫住他时，已经只有她和特里劳妮教授面面相觑。她无奈地把书包放到位置上，不知道怎么办，发愣的时候其他拉文克劳的同学陆陆续续到了。
德拉科其实也不好意思跟这个传言里的绯闻追求对象近距离相处，天知道那帮人是什么逻辑把他和秋.张编排在一起的。
如果是半年前的他也许会兴致勃勃地觉得自己是预言主角，现在的他只觉得这是特里劳妮教授想要保住自己霍格沃兹教授职位的无奈之举，谁让他是校董的儿子，乌姆里奇眼前的红人。
他潜意识觉得，特里劳妮教授即使有真预言也是给波特准备的，哪里会轮得到他。再者，特里劳妮教授每年有成吨的预言散播在课堂里，没有正面看到特里劳妮教授预言时奇怪样子的德拉科只觉得这又是一个随口胡诌。
上完占卜课，心神不宁的秋.张匆忙走到校长办公室入口，礼貌地对着石头怪兽轻声说，“邓布利多教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石头怪兽闻言转到了一边，秋站到转动楼梯上，上升来到校长办公室。
秋很快就把占卜课教室里特里劳妮教授怪异的表现告知给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低下头仔细倾听其中的细节，长长的银白胡子被扎成一个缕垂在空中。
秋大致讲完之后，邓布利多的眼神犀利地透过月牙形眼镜看着秋，严肃地说道，“秋，好孩子，你的信息非常的重要，我能要一缕当时的回忆在仔细看看吗？”
秋点点头，邓布利多伸出魔杖，在她的耳边轻轻一转，一缕银白色的雾状丝线被牵引而出，他凭空召唤出冥想盆，将银白记忆导入其中。
又低下头沉浸在冥想盆中观看，他看到铂金短发少年的背影倚靠在窗边，少年回头，少年背对着特里劳妮教授，特里劳妮教授不由自主地预言，少年嘴角的嗤笑轻蔑，少年的低语，少年的转身离开。
一切雾散，邓布利多抬起头，意识回到办公室，他看向秋，认真地询问她，“你没有对别人提过这事吗？”
秋摇摇头，“我一下课就来找您了，但当时还有十来个斯莱特林五年级和拉文克劳六年级的学生，可是他们没有人觉得这很重要，甚至还有人笑出声。”
邓布利多满意的点头，“秋，你做的很好，我需要你不要把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人，包括塞德里克。”
秋为难地点点头，邓布利多又安慰她，“这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去享用午餐把。”
秋才释怀地点点头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独自站在冥想盆旁边，注视着思考着，过了一会，他又俯身沉入记忆之中，他不断地翻着和德拉科.马尔福相关的为数不多的回忆。
傍晚的时候，门厅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和女人的尖叫声，德拉科身边跟着斯莱特林的学生，从地下休息室的台阶走到门厅时，看到门厅里挤满了人，一些吃完晚饭的学生从礼堂里拥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很多人挤在大理石楼梯上。
德拉科自然地站在斯莱特林学生中间位置，旁观者逐渐围成了一个大圈。有的人显得很震惊，有的甚至神色惶恐。门厅中央站着哭泣发疯的特里劳妮教授，她一手拿着魔杖。一手握着个空酒瓶，她的头发乱着，眼镜也歪了，显得一只眼睛比另一只放大了许多，她那数不清的围巾和披肩凌乱地挂了下来，让人感觉她一身破破烂烂的。她旁边有两只大箱子，一个倒立着，好像是从楼梯上扔下来的。特里劳妮教授似乎恐惧地盯着楼梯底下的什么东西。
她尖叫道，“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这不可能发生！不可能！我拒绝接受！”
“你没想到会这样？”一个尖尖的小姑娘般的声音说，似乎感到很好笑。特里劳妮眼里可怕的东西正是乌姆里奇教授。“虽然你连明天的天气都预测不了，但你总该意识到，你在我听课时的糟糕表现和此后的毫无改进，必然会导致你被解雇吧？”
“你不能！”特里劳妮教授号叫道，眼泪从大镜片后面涌出，“你不能解雇我！我在这儿待了十六年！霍格沃茨是我的家！”
“曾经是你的家，”乌姆里奇教授说。看到特里劳妮教授跌坐在一只箱子上痛哭流涕，她的癞蛤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哈利感到一阵恶心。“直到一小时前，魔法部长连署了你的解雇令为止。现在请你离开大厅，你让我们难为情。”
特里劳妮教授绝望地环视着周围，想找一根救命稻草，她看到人群中马尔福，把热烈的目光投送在她的学生上，四周围观的学生逐渐意识到特里劳妮教授马尔福求救，也看向马尔福。
德拉科难受地下意识地抓紧了身旁潘西的手臂，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又下意识地在人群里寻找格兰杰，也许她知道怎么办，但是他只看到哈利.波特。
周围掺杂着一些女生难过的哭泣声，麦格教授冲出人群，走到特里劳妮教授身边，有力地拍着的后背，从袍子里抽出一块大手帕递给她，安慰她，“好了，西比尔，镇定些，擤擤鼻子，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你不会离开霍格沃茨。”
“哦，是吗，麦格教授？”乌姆里奇朝前走了几步，恶毒地说，“这是谁批准的？”
“我。”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栎木大门打开了，门边的学生赶忙闪开，邓布利多出现在门口。德拉科看着站在门框中，衬着雾霭缭绕的夜色，有一种威严之感的校长，他大步穿过人群走向特里劳妮教授，反驳着乌姆里奇的质问，“您说的当然对，乌姆里奇教授。作为最高调查官您完全有权解雇我的教师。但是，您恐怕无权将他们逐出城堡，这个权力恐怕，” 他礼貌地欠了欠身说，“还属于校长，我希望特里劳妮教授继续住在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转向麦格教授，“请你带西比尔上楼好吗，麦格教授？”
斯普劳特教授忙上来搀住了特里劳妮教授的另一只胳膊。两人带她从乌姆里奇身边走过，上了大理石楼梯。弗立维教授举着魔杖追上去，尖声叫道：“箱子移动！”特里劳妮教授的箱子升到空中，跟着她上了楼，弗立维教授断后。
哈利想象不出他在外面做什么，但他站在门框中，衬着雾霭缭绕的夜色，有一种威严之感。他让大门敞开着，大步穿过人群走向特里劳妮教授。
邓布利多又继续和乌姆里奇周旋着，宣布将会任命马人费伦泽接任占卜课教授的职位。
邓布利多又一次挥开大门，人群为他让出一条道，邓布利多再次穿越人群时，他越过人群仔细地打量着年轻的马尔福，他无法理解，这样普通的，没有太多优良品质的少年，为何会拥有一个重要的预言。
德拉科难堪地接受校长的审视，他知道他的父亲给邓布利多找了太多的不痛快，他刚刚怯懦胆小的冷漠旁观，无疑会让自命不凡的邓布利多看不上眼。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习惯了。也许他该庆幸，格兰杰没有在场看到他平庸的表现。
邓布利多的身影消失在紧闭的栎木大门之后。
pps:
最近真的太忙，从周一到周六上午，我的工作时间已经累计60来个小时，真的没时间更新，大家见谅。
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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